大渝国这片土地上,玄布的名字早早就像挂在天上的星,还没成年就亮得让人没法忽视。这孩子打小就跟别人不一样,生在武术世家,家里祖祖辈辈都是耍把式的,按说该顶着光环走路,他偏不。你看他小时候,往练武场边一坐,眼睛就跟钉子似的钉在长辈们的招式上,别人练完了嬉闹,他就自己躲在角落里,拳头砸着树桩子,一遍又一遍地掰扯那些动作,不慌不忙,一招一式都跟刻在骨子里似的。
他家老爷子常说:“这娃心里头有潭水,看着平静,底下可藏着劲儿呢。” 可不是嘛,别的孩子练武喊苦喊累,他嘴唇一抿,汗珠子顺着下巴往地上砸,愣是不吭一声。有年冬天,雪下得跟鹅毛似的,他非要在院子里扎马步,雪落了满身,眉毛上都挂着冰碴子,家里人喊他进屋,他摇摇头说:“师父说,练拳先练心,心不冷,身子就不冷。” 就这么着,从日出到日落,那身影跟院子里的老槐树似的,纹丝不动。
等他再大点,背着剑走出家门,才知道江湖不是家里的练武场。头回跟着商队走镖,路过黑风岭,就撞见一伙山贼为了本破书砍得血肉模糊。那时候他才十六岁,手里的剑还没焐热乎,就看见一个白胡子老头被砍倒在地,眼睛还睁着,血咕嘟咕嘟往他鞋面上淌。他当时脑子 “嗡” 一下就空了,以前觉得江湖是行侠仗义,可真看见死人了,才知道这俩字底下全是刀子。
从那以后,他变了。以前见着要饭的孩子,他把怀里的干粮全塞过去;现在走在路上,眼神里多了些琢磨劲儿。有次在客栈,听见邻桌说哪哪又打起来了,为了什么秘籍宝物,他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,茶水晃了晃,没溅出来一滴。晚上他就坐在房顶上看星星,心里头跟打鼓似的:光靠好心肠不行啊,这世道,手里没硬本事,连自己想护的人都护不住。
展开剩余64%打那以后,他练拳更疯了。春去秋来,别人逛窑子下馆子,他不是在深山里跟猴子抢地盘练轻功,就是在瀑布底下举着石头站桩。有回遇上暴雨,他躲在山洞里,借着闪电光看一本破兵法书,书页都被雨水泡烂了,他用草绳捆着,一笔一划地琢磨。他想,光会打架不够,得懂谋略,就像下棋,得看三步想五步,不然就是个傻劈柴的。
要说他这人,也有让人琢磨不透的地方。有回城里的富户请他当护院,给的银子能堆成山,他眼皮都没抬,说:“我这剑只斩不平事,不护为富不仁的主。” 那富户气得直拍桌子,他扭头就走,袖子都没带起一阵风。后来有人问他为啥,他靠在树上擦剑,说:“看着那些拿银子砸人的主儿,跟看猪圈里抢食的猪没啥区别,犯不着跟它们挤一块儿。” 这话听着狂,可他说的时候,眼神清亮,没半分傲气,倒像是在说天要下雨似的平常。
真正让他名号响起来的,是那年边关告急。一伙马贼越过边境烧杀抢掠,官兵剿了几次都没成,反被打得丢盔弃甲。玄布听说了,背着剑就往边关走。到了地儿,他没急着上去砍人,先在山里转了三天,回来跟守将说:“马贼扎营在葫芦谷,谷口窄,里头宽,晚上风从西北来,咱们如此这般……”
那晚月黑风高,他带着一小队兵,摸黑进了谷。他自己跟个影子似的,悄无声息地解决了岗哨,然后点起一把火,风一吹,火势 “呼” 地就往马贼营里窜。马贼们惊醒过来,喊爹叫娘地往外跑,刚跑到谷口,就被埋伏好的官兵杀了个正着。玄布站在山头上,手里的剑还滴着血,火光映着他的脸,看着跟画儿上的战神似的。从那以后,“大渝第一高手” 的名号就传开了,可他还是那副样子,该练拳练拳,该看书看书,见着要饭的还是会把干粮分一半。
有人问他:“你都这么厉害了,咋还跟自个儿较劲呢?” 他蹲在地上给受伤的小狗包扎,头也不抬地说:“山外有山,人外有人,再说了,这江湖这么大,光自己厉害有啥用?总得有人把路走正了,后面的人才能跟着走。” 这话听着简单,可从他嘴里说出来,就跟山涧里的泉水似的,清凌凌的,让人心里头亮堂。
现在的玄布,还在江湖里走着。有时候在小镇的茶馆里,能看见个穿粗布衣裳的年轻人,一边喝茶一边听人说书,说的正是他自己的故事。他听着听着,嘴角会轻轻往上扬一下,然后把茶钱往桌上一放,起身就走,留下个背影,跟千千万万走江湖的人没啥两样,可仔细看,那背影里透着股劲儿,像是能把这江湖的风都压下去似的。
他的故事还在继续,就像大渝国的河水,日夜不停地流着。有人说他孤傲,有人说他仗义,可不管别人怎么说,他心里头那潭水,始终清亮着。他知道,这江湖路远,得一步一步走,手里的剑要斩得了恶,心里的光要照得亮道,这样,才算没白来这世上走一遭。
#图文打卡计划#
发布于:湖南省诚利和配资-配资实盘开户-配资公司平台-专业股票配资提示:文章来自网络,不代表本站观点。